在非洲大陸上,目前有四個黑犀牛亞種(Diceros bicornis)和兩個白犀牛亞種(Ceratotherium simum)。以往,由於盜獵犀角和狩獵的緣故,黑白犀牛的數目曾一度急劇下降。然而,近年於非洲十四個國家致力發展存護工作下,倖存的犀牛數目得以慢慢地回升。
白犀牛從1895年約20頭增加到近年的8,749頭。南非一直是孕育犀牛的主要地方,亦是為其他國家提供遷徒犀牛的基地。在1999年,有多達8,110頭犀牛生活在南非境內。而博茨雅納(Botswana)、肯亞(Kenya)、納米比亞(Namibia)、斯威士蘭(Swaziland)、津巴布韋(Zimbabwe)和其他國家的犀牛均是七零年代從南非遷徙到該地。比較罕見的白犀牛亞種(C. s. simum)目前只限於剛果共和國的加納巴國家公園內找到。昔日發生解放戰爭(內戰)期間,該國家公園內的大象、水牛和河馬遭到大規模的盜獵;儘管有七頭幼犀牛於該段時期出生,一些罕見白犀牛卻不幸地遭到獵殺,令該族群的數目只穩定地維持在廿四頭。
黑犀牛於六零至八零年代期間亦遭到嚴重獵殺,數量由六萬五千頭銳減至一九九五年的二千四百頭。然而,二十世紀末的最後五年,黑犀牛的數目於數個年代以來首次得見回升。於廿一世紀之始,黑犀牛的數目從一九九七年的2,599頭升到2,753頭。大部分黑犀牛分布於南非、納米比亞、肯尼亞和津巴布韋境內;餘下的則只可於喀麥隆找到。跟剛果共和國裡的白犀牛一樣,在喀麥隆的黑犀牛是非洲犀牛中瀕危程度最嚴重的族群,目前僅剩下十二頭而已。許多非洲國家成功繁殖犀牛,成功要素在於掌握生態資料,如對犀牛的族群結構、該區的生態環境能否夠提供足夠食物等,這些資料有助管理層作出重要決定。事實上,於某些犀牛族群中,自族群數目超越了該地方能承載犀牛的能力後繁殖速度便下降。在另外一些族群中,過多的雄性犀牛則容易引起雄性犀牛間的衝突而帶來偏高的死亡率。
目前,當地的土著社群或多或少均參與犀牛存護工作,這對犀牛的長遠存護工作扮演著日益重要的角色。在「華盛頓公約」的規定下,南非是目前唯一容許合法狩獵犀牛的國家,這樣不單可以除去年老或已經沒有繁殖能力的犀牛,亦可藉此為犀牛存護工作所承受的財政負擔帶來經濟收益。
過去數年,在不少的保護區和國家公園,犀牛因與引進的年輕大象衝突而喪生的數量比盜獵者所獵殺還多。該批年輕大象大多從其他地區遷徙而至,故因尚未適應新的棲息地而變得比同齡朋輩具攻擊性。近期的新嘗試則選取年紀較長的大象遷徙到「問題地區」,以壓抑年輕大象較具攻擊性的性情。
與過往比較,過去三年犀牛被盜獵的數目並不算多,分別只有三十頭白犀牛和黑犀牛遭人非法獵殺。然而,盜獵的危機仍然籠罩大部分境內有犀牛的國家,而保護犀牛工作的關鍵需要制訂法例、執行法例和懲罰盜獵者。先進的犀牛基因鑑別方法以少量的基因樣本便足以追查犀牛身世。儘管這種鑑別方法仍有待改善,這卻已為檢控程序中帶來關鍵性的舉證功效。
犀牛角倉庫的嚴密保安亦於阻止犀牛角流入非法貿易市場中極其重要,東南非野生物貿易研究委員會(TRAFFIC East/Southern Africa)目前正於全球各地收集有關犀牛角充公和庫存的記錄。目前有多達十公噸的犀牛角積存於非洲不同國家內,且不斷從自然死亡、除角和充公等而累積更多的犀牛角。故此為犀牛角這般貴重的物品推廣庫存的可信性和保安亦顯得極其重要,而於第十一屆「華盛頓公約」締約國大會亦通過加強為庫存的犀牛角備有充足的標記、登記和保安。
存護非洲犀牛回復到健康的族群數目的工作仍然是路途漫長。
註:原文由東南非野生物貿易研究委員會坦桑尼亞分會Simon Milledge撰寫,由本刊編輯翻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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